毅又闭上了嘴,不吭声了。
韩攸宁也颇惊讶。不过她惊讶的是段毅居然肯配合她,去诓骗韩老夫人,现在又将防备老夫人的话说到明面上。
毕竟这个府里的主子是韩老夫人,而她不过是个表小姐。
现在父亲还没回来,还没指派他给她做侍卫。他怎么就对她这么忠心了呢?
她问段毅,“你为何肯帮我?”
段毅面无表情道,“县主是国公夫人的侄女,是大房的人。”
韩攸宁笑了笑,原来理由这么简单粗暴。
“好,那听你的,换个地儿。”
回了春晖堂的厢房,院子里的下人无人搭理她,都躲得远远的。
上房里有隐隐的哭声,是小温氏在哭自己被抛弃的命运吧。
已经是下午了,所有人都没用午膳。
她们没有小厨房,只能吃大厨房送过来的饭菜,粗糙寡淡,都已经凉透了。
铃儿挑了一些菜心,堆到碟子里,“小姐先凑合吃一些。下午奴婢出去采买些食材,再去大厨房打点一二,借用个锅灶给您做些可口的。”
“你也不必麻烦,我什么都吃得。”
韩攸宁并不介意食物粗糙,不过铃儿始终停留在陈府奢靡的水准,倔强地不肯把标准给降下来。
她劝了几次,也是无用。
铃儿笑嘻嘻道,“那可不成,您帮夫人讨要回了嫁妆,咱得好好庆贺庆贺才是。”
韩攸宁吃着菜,也随着铃儿的意,“好。那便庆贺。”
铃儿笑,她就知道小姐回答应。
她看了看门外,轻声问,“之前菊花宴,小姐说只是一环而已,那这一次,是不是又只是一环?”
韩攸宁点点头。
铃儿摩拳擦掌,激动问,“那是不是还有下一环?我们需要做什么?还去庆春楼吗?”
韩攸宁笑,“下一环,我们什么也不需要做。如今大势已成,车轮一旦启动,它自己就会滚滚向前。”
铃儿疑惑地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