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承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面无表情,半响没说话。
--
随着客人离去,喧闹了一日的定国公府安静了下来。
当然,真正安静的只有玫园。
韩攸宁在书房里练着字,窗外有啾啾鸟鸣,清亮而快活。
孙大娘欢快地吩咐两个小丫鬟,“你们提上篮子跟我去花房,大小姐花银子买的菊花,可不能便宜了旁人!”
玉娘则对一个小丫鬟道,“你去针线房问问,大小姐的衣裳到底做好了没。若是还没有,我们就不要了,再麻烦一次晋王府也无妨。”
铃儿笑嘻嘻给韩攸宁研墨,“小姐您可真厉害,一环扣一环地,让那老妖婆都招架不住!”
韩攸宁蘸了蘸墨,淡声道,“这只是一环而已。”
铃儿疑惑,“一环?”
韩攸宁笔锋陡然凌厉,运笔如刀,写了一个大大的“温”字,每一笔每一划都饱蘸着恨意。那浓黑的墨,似变成了浓烈的血,蜿蜒流淌。
“一切刚刚开始,路还长着呢。”
春晖堂。
对韩老夫人来说,今日府中就似是经历了一场浩劫,留下一片狼藉。
她本是胜券在握,一切都设计得完美无缺,可最终,却成了一场漏洞百出的笑话。
她的名声,孙女的名声,儿子的官职,都没了。
她无力地倚坐在炕上,脸色阴沉。
炕前坐着的韩锐,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小温氏边哭边说,“母亲说的借刀杀人,便是这个结局吗?婉儿丢了清白,还怎么做太子妃?!她现在话也不说,东西也不吃,万一有个好歹……”
“母亲为何要让二老爷代母受过,您总该为他想想!他前途一片大好,马上就是兵部侍郎了,再过几年罗尚书致仕了,他继任尚书也说不定。现在什么都没了……”
“够了!”
韩老夫人勃然大怒,手中的佛珠狠狠地扔了出去,佛珠散落一地。
她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