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夫人面露惊惶之色,迟疑道,“国公府倒没再得缂丝料子的赏赐了。老身原也没看仔细,还以为是仿的……”
她看向韩攸宁,问道,“宁丫头,你可知你穿的是缂丝?”
韩攸宁缓缓将披风解了下来,交给铃儿。
“知道,我还知道身上的褙子是云锦。”
夫人们又是一惊。
云锦!
她就这么明目张胆穿出来,可真是不想活了!
挺好一个姑娘,怎么突然在这种事上给自己招来祸端?当真是可惜了!
韩攸宁笑道,“这样的衣裳,小女一共有四套,可是有什么不妥?”
花厅内一片吸气声。
四套新品!
每年进贡的缂丝和云锦都是定数,恐怕宫里的贵妃娘娘也不见得有这么多!
陆老夫人和成郡王妃也露出疑惑表情,这丫头言谈举止颇具章法,怎也不至于这般鲁莽行事才是。
陆老夫人倒是不担心,这种事本是可大可小的,她怎也不至于连个外甥媳妇都护不住。
刘御史夫人正愁着如何挽回面子,如此说来,倒别怪她不客气了。
“陈小姐可知这缂丝云锦都是皇室贡品?”
韩攸宁神色淡淡,“知道。”
刘夫人冷笑,“还这般理直气壮,陈家当真是财大气粗,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平日里怕是没少做吧?”
韩攸宁淡声道,“大逆不道的罪名陈家不敢当,刘夫人如此说话未免武断。”
这正是韩老夫人要达到的效果,趁机把陈府也拉下水,闹的越大越好。
她在一旁火上浇油,叹了口气道,“宁丫头你怎能如此和刘夫人说话?刘御史‘上可谏君,下可纠臣’,连皇上都要礼遇有加!刘夫人怎就说不得你了?”
韩攸宁道,“老夫人此言,是要帮我和陈府认下这大逆不道之罪了吗?”
韩老夫人脸色一僵,语气便不太好,“大逆不道之罪非同小可,论罪定罪都是按律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