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起手段来毫不手软。
目光只停留片刻,韩钧便收回目光,转身阔步离开。
陈衡戈细细的手指戳了韩钧的胸口,“姑父,我怎么觉得王贵妃看你的眼神有点怪?”
韩钧皱眉,“别乱说。”
陈衡戈小小地叹了口气,“都说武将脑子一根筋,能讨到媳妇全凭姑娘眼瞎,还真是如此。”
这哪像一个七岁孩子说的话?
韩钧低头看怀中古灵精怪的小萝卜头,不知为何,竟有种错觉,自己抱着的是一个成年人。
“当年伱祖父曾夸你姑母,说她眼光好,替自己选了这么个好夫婿。”
陈衡戈幽幽道,“我怎么听说姑母过世后,祖父到定国公府大骂后悔将女儿嫁给你了呢?”
韩钧抿紧唇,沉着脸不说话了。
其实岳丈大人说的也没错。他若将阿蔓带在身边,便不会有那般惨烈的事发生。
陈衡戈见他这样,又有些不忍,“不过我也听说,祖父说怪不得你。彼时大周刚灭南楚,老楚人恨你这个刽子手,你不敢冒险让姑母在西南呆着。甚至不敢让她在襄平府,怕被南楚人盯上。”
当年先帝和宝荣公主的那些旧事,大周有诸多对不住南楚皇室的地方,做贼心虚,定国公定然是要慎之又慎的。
韩钧利眸盯着他,“你恐怕连你祖父都没见过,又如何知道他说过什么?”
陈衡戈顿觉失言,他挺挺小胸脯,嘴硬道,“我爹跟我娘说的啊!我在一旁,自然也就听到了!”
韩钧想起陈二爷对发妻的宠爱,不由唏嘘,看不出竟会养外室,还对那个外室这般好。
韩钧勉强接受了他的解释,收起将小家伙吓得全身僵硬的威势。
陈衡戈悄悄松了口气。
若是被他发现自己还魂,可就麻烦了。说不得会一连串地将妹妹重生的事也牵扯出来。依着定国公的火爆脾气,不见得有人摁得住他。
陈衡戈道,“以前的事不提也罢,我姐受了不知多少委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