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能用半年时间做出来,非常不易。太子即便有心去做别的,恐怕也是分身乏术。
太子能为晋王妃做的,恐怕只有忧心而得的这头白发吧。
庆明帝道,“你遇到卢振安,听说了晋王妃身染重病转身便走,朕还以为,你如卢振安所言,去西凉寻千年雪莲去了。”
赵宸道,“儿臣听卢御史说的,可不止那一件事。他还说西南军已经悉数从西凉撤军,儿臣突然想到,若西凉使的是缓兵之计,再卷土重来该当如何?”
庆明帝点头,“你担心的有道理。大周这一战打得艰难,只能算是侥幸得胜。西凉再这么来一次,大周不见得就挡得住,谨慎些是好。”
“父皇放心,儿臣经过边城时给了安陵候一份舆图和册子,他定然会严加防范。”
庆明帝颔首,“做得好。”他看了眼吴俭,“给太子搬把椅子过来。”
“是。”
吴俭搬了把椅子,放在龙案对面。
“放那么远作甚,还如何说话。”庆明帝指着龙案旁自己身边的位置,“摆这里。”
摆皇上身边?这可是史无前例头一回!
吴俭压下心中震惊,依言将椅子放到庆明帝身边。
“太子殿下,请。”
赵宸坐下。
庆明帝欣慰地看着他,“男儿便该拿得起放得下。你如此倒有几分朕当年的样子。”
赵宸黑眸微敛,“谢父皇夸奖,儿臣愧不敢当。”
那些将领,他前世与他们打了两年的仗,今生重生回来又处心积虑调查他们底细,又如何会不熟悉他们。
至于各处的兵力,是他在西凉退兵之后,便差人在西凉各处探查。
庆明帝拍拍他的肩膀,“朕这江山将来还要交给你,为帝王者,须得斩断人情,不可意气用事。以后,每日下朝你便到御书房吧。”
赵宸起身行礼,“谢父皇。”
父子二人对着舆图,相谈甚欢。
回太子府时,已经是子夜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