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弈身后是一个竖长的凹槽,他往后让了一步。
苏小小在苏二狗面前跪了下来,把油灯放在边上。
她摸了摸苏二狗的额头:“二狗,能听见我说话吗?”
苏二狗虚弱地嗯了一声。
苏小小又轻轻地摸上他的喉咙,喉咙被拉扯的时间过长,最怕出现喉部痉挛。
被木板抵得太久,他的下巴破了也肿了。
由于长时间无法吞咽,他流了不少口水。
苏小小拿出帕子,小心地给他擦拭干净。
他的后脑勺受了伤,苏小小先撕下自己里衣的袖子为他简单包扎了一下,回去再进行缝合。
另外,由于胸腔被压得太久,虽未出现骨折,但出现了大面积的挫伤。
腿部也有几处划伤。
他维持这个姿势太久,身体出现了僵直的情况,等稍稍恢复,就能用绳子把他吊上去了。
苏二狗虚弱地看着他姐,眼眶变得红红的。
苏小小握住他的手,一遍遍轻抚他额头:“没事,我在。”
苏二狗继续看着她。
苏小小心领神会:“姐夫也在。”
苏二狗的额头微微动了动,贴上他姐的手心,安心地像个等待救赎的孩子。
景弈全程看着姐弟俩,没有说话。
木材移除得差不多了。
接下来就是景弈托住的这块最重最厚的木板。
卫廷开始拉动木板,苏小小将自己腰上的绳索解下来,脱下外袍将绳子缠了一圈,系在苏二狗的身上。
一切进展得非常顺利,可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四周突然出现了一伙手持刀剑的蒙面黑衣人,二话不说,便朝现场的所有人砍了过去。
首当其冲的是一个工部的小吏,他刚和同僚合力拉上了一截断裂的房梁,肩膀受伤,致使他脱力让手中的房梁滑了出去。
咚!
房梁重重地撞上了悬在苏二狗身上的木板!
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