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人,都有不同的牢骚,也不必细述。
经过和他详谈之后,我大概知道了,他的两个女婿,已经在随我那一次的突围战斗中,全部战死了。
等他带领援军到来时,只剩下奄奄一息的我,还在困兽犹斗。
他说,不知为何,一见到我,就对我感到亲切。
可能是因为,他的两个女婿,在最后时刻,与我并肩作战?
也可能,他只是想从我口里得知——更多关于女婿的信息
谁又知道呢!
不过,在我心里,俨然已经将他,当成了父兄一样的存在。
休息完毕,临走前,他突然又是严肃,用近乎恳求似的语气和我说——希望先回内城的家里看看,想见见两个已经成为寡妇的女儿
当然,更重要的,是希望由我来说出,她俩丈夫的死讯。
我十分理解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表示愿意随他回家,同时也将为他此举保密。
他表示了极度的感激,一路上,他还和我说了许多关于‘业海怖畏’弯刀的技巧。
老实说,我其实也有点私心,想在这个人间地狱中,活得再久一些,多杀些敌人。
由于战场的颓势,大家都心知肚明,在这场血脉断绝的战争中,所有人的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我们从密道进入了内城,气喘吁吁地跑回扎鲁丁家。
可是,玛依莎和罕古丽已经双双遭到杀害。
死时,二人皆衣衫不整,鬓发凌乱,明眸失色,两眼无神。
我多多少少,也猜出她们在死前,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即便是那些,在扎鲁丁看来,比军令还要重要的东西,也仍旧会被人轻易践踏。
扎鲁丁抱着两个女儿的尸骸,呆呆的坐着,一言不发,眼神可怕。
直到门口有动静时,我才回过神来,拉着扎鲁丁,顺势躲在了门口两侧。
我的目光扫过扎鲁丁脸上,发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