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诡语者斩,捏造鬼神者斩,假托梦寐者斩,蛊惑军士者斩!”
“好舌利齿者斩,妄为是非者斩,调拨军士者斩,令其不和者斩!”
“凌虐其民者斩,杀戮良民者斩!逼淫民妇者斩,奸宿寡妇者斩!”
“聚众议事者斩,私进帐下者斩,探听军机者斩,漏泄于外者斩!”
“出越行伍者斩,搀前越后者斩,言语喧哗者斩,不遵禁训者斩!”
“托伤作病者斩,以避征伐者斩,捏伤假死者斩,因而逃避者斩!”
“观寇不审者斩,探贼不详者斩,多则言少者斩,少则言多者斩!”
“临战畏缩者斩,救援不力者斩,夺人首级者斩,临期不至者斩!”
五十六条“斩”字一出口,牒云陌刹间面如死灰,若是杨霆风较真起来,就披甲蹶张营这群家伙,四百人里,得有三百颗脑袋要交代在这。
却听杨霆风娓娓道来:“一连五日,尔等三百人应卯不到,本应统统斩首,念在战事将近,朝廷用兵之际,特赦你等众人。怎么,刚刚犯了临期不至的军法,这又准备违命不遵了?斩杀当场吧!”
听到令下,但闻“呛”的一声,史万岁拔刀在手,刀已经举国头顶。
这突然发生的意外变化,使牒云陌楞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位新来的一哥,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抬眼望去:但见,昏暗的军帐里,老梁头神色肃穆,陈稜心惊肉跳,史万岁擎刀在手,萧狼微微撩开幕布缝隙,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只有杨霆风面无表情,斜倪着他,继续道:“本军尉知道,你们都非六镇鲜卑兵户出身,个个家境贫寒,你又是‘白虏’,地位不高,进仕艰难,连饷银都比‘镇户’出生的将士们少,加之镇将们,贪污者多,且大量侵吞尔等的土地,导致你的家人族人不得已只得生活在山区,且日益贫困,举步维艰。我说的,对吗?”
牒云陌却并不接话,只是两眼紧盯着杨霆风。
“不过,只要你愿意助我,伏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