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伯长商议过后,纷纷取出号角一阵猛吹,三通号角罢,忽听一人大声念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军营春睡足,账外一群猪。”
众人心神一紧,但见军帐中走出五人,陈稜与老梁头并肩而行,抬着一口楠木箱子,看起来颇为沉重,史万岁身背一张游牧弓,两壶五齿箭,面无表情;萧狼手提两柄环首刀,英姿飒爽;杨霆风则是捧着花名册,一脸坏笑。
众军士看杨霆风竟然真敢前来,俱是一惊,继而还过神来,仗着有鲜卑伯长们撑腰,纷纷用鲜卑语破口大骂。
杨霆风不懂鲜卑语,向四人问道:“他们说啥子?”
老梁头摸摸头,看看萧狼等人,也俱是摊摊手,表示不懂。
陈稜笑道:“这还用说,肯定是骂你的话。”
“哈哈,我想也是!”杨霆风哈哈一笑,不置可否,正要发话询问,看看这群狗日的,有会汉话的没。
就在这时,忽听从军营外头传来“喂!”的了一声,声若惊雷,众人一时间都住了口。
所有人转过头去,但见一个青年,生的方脸大耳,大眼浓眉,虎额燕颔,目光炯炯有神,身材高大,气宇轩昂,端是一条相貌堂堂,高大厚实的好汉。
但可惜的是,青年的神色,却颇为倨傲,目中无人,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让人不禁心生反感,厌恶。
“这里是披甲蹶张营吗?我找杨霆风!”青年忽然开口了,“哦,对了,我叫贺若弼。”
闻言,杨霆风一拍大腿,笑道:“会说鲜卑话的来了!”
萧狼奇道:“什么?”
杨霆风神秘一笑,上前一步,朝着贺若弼招了招手,道:“来来来,贺若兄弟,杨某在此!”
贺若弼见了,两眼一闭,慢慢悠悠的朝着杨霆风走去,鼻孔中似乎还喷着气。
这位日后的大隋猛将,由于父亲自尽身死,此时正处于人生低谷,但丝毫没有夹着尾巴做人的意思,依旧嚣张无比。
他们家族,本是鲜卑大姓。贺若弼的父亲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