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
是以,杨霆风一副汉人模样,却被派到这鲜卑人为主的营里,而且一来便是一哥的身份,蹶张营士兵们十分不服,暗地里商议要让他滚蛋。
杨霆风当然不明白这其中要害,心中却十分吃惊:“这群家伙,竟敢不来集合?若是要按军法从事,这全营四百来号人可都得斩了。”
但常言道,法不责众,真砍了这四百颗脑袋,他这个军尉,可没法向朝廷交代。
杨霆风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蹶张营中军大帐前,尴尬无比。
他默然半晌,只得权且隐忍不发,返回帐中,继续闷头睡觉。
到了第二日集合时分,披甲蹶张营号角响起,但营中仍无动静,众军士似乎早已达成共识,铁了心要赶走这个空降来的尉官。
除了按照顺序,前往瞭望台当值的那队人马。
其余的,个个趴在铺子上,只顾自的蒙头大睡。
甚至,各别伯长,还派出了探子们,窥伺杨霆风军帐,看他如何反应。
然而,一连三天,探子们皆回报,这位新来的军尉,除了每天清晨吹集结号外,整天就在中军大帐里睡觉,这一日两餐,也是让勤务兵送入帐中。
也早有人偷偷将此事禀报韩天巍,建议他赶紧换将。
韩天巍闻言,却总是用一句话呛死那人,“这话,你们他娘的别和我说,有能耐的,去找老帅或者朝廷去说。”
他话虽如此,可心中却十分想看杨霆风笑话,看这个关系户如何收场。
到了第四日,杨霆风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吹号点卯,众军士虽也不打算集合出操,但也觉诧异,这时探子来报,说杨霆风睡到半夜就偷偷出营门了,连他们也不知去了哪儿。
伯长们在商议过后,一致认为是他吃了众人的苦头,识得厉害,大概率是前往内城帅府辞去职务。
一时间,人人欢喜无比,当夜便喝的酩酊大醉,好不快活。
第五日,杨霆风还是没出现,众人也乐得他不回来,纷纷大睡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