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楼上,自己的夜北射手竟然纷纷翻身落楼,身躯在空中兀自旋转,狠狠跌落在地,身上千疮百孔,插着无数箭支。
他身子猛地一震,霍然回首盯着箭出之地,但见,蛮人武士阵中,不时有一蓬黑点射出,黑点所过之处,夜北射手成片成片栽倒。
“原来,这些蛮子那么不要命的进攻,只是佯攻?让这些罗睺鸣镝,射杀我方射手才是其真正目的!”青年将领微微皱眉,眼见自己的部下一个一个落下,心中焦躁不安,再过一时三刻,楼上哪里还有活人。
“这不是办法,不能再让弟兄们上墙了!”他长槊一指,刚要下令射手们下来,突然一声弦响,竟是两箭一同射来,在空中成“入”的飞行轨迹,此刻逆风,箭羽在空中摇曳不定,箭镞的破空声也有些怪。
那青年将领见状,长槊一挥,刹间劈断其中一支,可另外一支箭却在此时发生变化,箭尾发出异响,竟从槊下钻过,这一变向,他的右大臂被三棱箭硬深深贯穿。
青年将领闷哼一声,倒在尘土之中,双面长槊“咣当”一声落地。
少将军倒地,众夜北亲兵心中一紧。
他们是夜北营精锐中的精锐,身体反应永远比大脑快那么一步。
但见十人立刻策马圆阵排开,掏出兽牌环首刀,将青年将领团团护卫住。
主将倒地,失去指挥的夜北军士气大落,侵略如火的骑阵瞬间发生了混乱。
霎时间,就被冲出三道缺口,蛮族武士们分三队朝着东,南、北三门四散而逃,
夜北铁骑想要消灭三股逃敌,可不是一时三刻的事,且烽火内的蛮骑从旁边骚扰不绝,更有蛮人敢死武士组队,冒着刀枪锋镝窜向城门栓而去,显然是去开门了。
若是让西烽火外的敌人进来,那夜北军这几百人,别说歼敌了——连自己恐怕都得被包了饺子。
喊杀声未落,远处蛮人们,忽地欢呼声起,好像是南门那边破门了。
“怎么回事?”青年将领撩开一名亲兵扶他的手,霍然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