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堂,自后已弓弦拉杀之,时年五十八,而后被尽灭其族。”
哥舒听得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不就是弹劾吗?这么紧张干什么?你扯远了。老夫一年被他们弹劾的奏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都照你如临大敌的样子,那还要不要干了?更何况,他们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要让老夫交出兵权,把紫塞让给他们陇川之人……直娘贼,咱们这些淮泗的老家伙们,一辈子玩的就是这个,呵呵,想动我,他们还早了几十年。”
谭叙惶恐道:“可太后和她背后的......”
哥舒看他一眼,不满地说:“枉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天天教着,老牛教三遍也他娘的会编绳了。你怎个还不明白?听着!只要这紫塞十万边军还在我们的人手里,那我就是安全的。同理,一旦这把利刃折了,断了,或是换了他们的人,那我们才是真正离死不远了,你,懂了吗?”
谭叙一连声地答道:“明白了!”然而,声音却并不认同。
看到谭叙依旧紧锁的眉头,哥舒拍了拍谭叙肩膀,呵呵笑道:
“济亭啊,你记住,为将者,不但要通天文,识地理,知奇门,晓阴阳,明阵图,算兵势;还要懂得官场上的思危、思进、思变、思退。常言道,自古武将难善终,戴震主之威,挟不赏之功,手握重兵,位高权重,不被君王猜疑又怎么可能?”
“斛律之死,要怪只能怪他自己,他女儿是皇后,两个女儿是太子妃,子弟皆封侯作将,还娶了三位公主。他的弟弟斛律羡都督幽州刺史,在边境筑城设险,养马练兵,修水利、劝农耕,全家功高位显,门第极盛。”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堪称完美的将帅,因为担心怕惹来祸患,居家很严,生活节俭,不谋私利,杜绝贿赂,门无宾客,也不肯干预朝政,结交权臣,安抚小人。
“你说,他能长久么?”
......
广袤无垠的平原大地上,两人两骑的身影一前一后掠出。
当先一人兽盔纹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