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账房,做了账房先生,大家对此敢怒而不敢言。
这个义弟,她是知道的,在大姨娘还在青楼时就出面帮过她几回,所以她飞黄腾达之后也没有忘了这个曾经“患难与共”的义弟,常常私下偷偷拿钱给他用,还被年幼的杨瑾汐撞见过,可是她爹却不相信。
杨瑾汐快步走到一间小院门口,只见大门虚掩着,她伸手轻轻一推便开了。
站在门外的小厮听见动静,回头时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就要大叫:“三......”
“嘘,”杨瑾汐用手做出噤声的姿势,轻声问道,“安喜,少爷在屋里?”
安喜咬着腮帮子点点头,眼神中带着恍惚,声音微颤:“太好了,三小姐,您没事就好,少爷整夜茶饭不思的就是在担心您。”
“绿云,”杨瑾汐沉声吩咐道,“你和安喜就在门外侯着。”
她推开门,漆黑的屋里仅有从缝隙中透出来的光,书案上正趴着一个小小的身影,看起来形单影只,分外可怜。杨瑾汐走上前去将紧闭的窗户挨个撑开,见他还没有抬头,才缓缓开口:“杨尚济。”
听到有人唤自己,一直假寐的杨尚济有些恍惚,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直到熟悉的声音再次在屋里响起时,才抬起头来。
“姐姐......”杨尚济见了眼前的人,眼中的泪像泉涌,瞬间夺眶而出,似乎是近两个月来的委屈的担忧终于有了发泄。
原本有些不高兴的杨瑾汐见此,也不好再发作,只好无奈地招手说道:“过来姐姐这儿。”
杨尚济抹了抹眼泪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停下。杨瑾汐看着眼前自己把屎把尿拉扯大的弟弟,不由得莞尔打趣道:“都快有姐姐这么高了,还哭鼻子,要是被旁人看了去,看今后哪家姑娘敢嫁给你?”
“姐姐这些日子去哪儿了?”杨尚济直直看着她,语气中满是焦急,“可知尚济担心得很?”
这语气竟然有些责怪,到底是长大了啊,知道关心人了,杨瑾汐笑着说道:“去好友家住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