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之后不到一周,老妈就病倒了,全身检查也没来得及做。
陈又打了个冷战,下意识的去抓男人,把那只大手紧紧抓住,指甲都抠进去。
厉严的眉头皱的更紧,他将少年带去走廊一头的卫生间,反手关上门,沉默着把人抱在怀里,动作生疏地拍拍背。
陈又的脸埋在男人的胸口,两只手紧拽着他的衬衫,肩膀轻轻耸动,压抑着内心的恐慌和不安。
俩人谁也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抱在一起,一个渴望在这时候有依靠,一个乐意被依赖,他们就像是两个半圆,拼上去后便会完整,连一丝不合的缝隙都不会有。
到后半夜,手术室的灯灭掉,医生出来说手术很成功。
陈又在心里感谢万能的主,感谢老天爷心慈手软,放过了他爸,对着医生护士们连着说了几次谢谢,要不是厉严拉着,他都会激动的走上去,给中间主刀的医生鞠躬。
第二天上午,陈卫东的意识清醒,只是闭着眼睛,不能说话。
陈又在床前站着,手也不敢乱动,怕不小心碰到老爸身上的那些个管子,他的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爸,你感觉怎么样?”
陈卫东的眼皮动了动。
只是这么一点反应,就能让陈又高兴起来,他去叫护士,等对方检查完后就对老爸说,“你之前是不是有过头疼的毛病啊?”
半响,陈卫东的头点了一下。
陈又揪揪眉毛,怪他,没有细心留意,平时就知道瞎玩瞎闹,不然肯定会发现的,他的心里不是滋味,难受的很,“医生说手术很顺利,爸,你不要怕,我在的,钱的事你也别担心,够用。”
陈卫东还是点头。
在病房待了一会儿,陈又开门出去,对走廊的男人说,“厉先生,我爸醒了。”
厉严将口袋里的手拿出来,轻拍少年的胳膊。
陈又看到男人手上的几个血痕,是他抠的,他的脸色变了变,“都出血了,我抠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
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