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
两辈子。
这还真的是头一回。
见自家爷还站着，宴启忍不住开口提醒了一下。
“爷，该换衣服了。”
听见声音，赵承稷转过身淡淡道：“嗯，给朕更衣。”
听到庆渊帝发话,早就等候在一边的纪温，轻微朝门口招手。很快,门口穿着粉色衣衫的侍女端着衣物，排着队恭恭敬敬走了进来。
不，或者说她们也不是侍女，而是暗卫。是从暗阁那边新调任过来的。因为赵承稷身份特殊，不宜随便从外面另买丫鬟。所以这婚礼期间，她们这些暗卫就被抓来充数了。
“属下十五见过爷。”
“属下十六见过爷。”
“属下二十一见过爷。”
听见声音，赵承稷倒是怔了一下。
十五十六，二十一，记忆中好像确实有这么几个人。只不过，赵承稷知道她们的时候，都是在那些死亡名单上。也就是说，她们再一次执行任务中都牺牲了。而且在此之前，赵承稷从未见过她们。
作为帝王，手底下的人太多了，所以不是谁他都见过或者认识的。有好些，为他出生入死，可却未曾见过，也都是死了以后名单才会出现在他的桌上。
思绪间，赵承稷人已经站在了床边。他抬起手，任由纪温替自己更衣。
作为暗卫，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十五十六，二十一那是清楚的很。所以自始至终端着衣物的她们那是微微低头，目不斜视。
里衣，外衣，腰带，还有束发用的玉冠……直到穿戴整齐，他感觉自己手心都在冒汗。
低头看了自己这一身。
还真是够喜庆的。
就是赵承稷也有些恍惚，重来一次，没想到他会为了一姑娘，穿上这身衣服。
“走吧，吉时快了。”
“是。”
……
此时另一边。
昭华看着靠坐在太师椅上的大美人那是啧啧称奇，两只小手轻轻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