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汗如雨下,跪又不敢跪,不跪又觉得不合适,最后灵机一动,深深地作了个揖,嘴里应了一声:“是!”
“县令大人请坐吧。”
坐?坐哪儿?
县太爷左右看看,上首两张凳子空着,可自己肯定是不能坐的。
左手第一张坐着当朝宰辅,紧靠着的第二张椅子倒是空着,可是生平第一次离宰辅大人那么近,他一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不敢坐啊!
右边呢?
右手第一张坐着个年青道人,那明晃晃的天蚕丝道袍和明黄的御赐丝绦一看就来历不凡,不是当朝国师天机道长又是谁?
右手第二张也是空着的,可看着那年青道人,县太爷迟疑了:坐不坐呢?
歪着身子斜倚着圈椅的楚天机看了一眼县太爷,丢了一颗瓜子仁进嘴里,意味不明地嘿嘿笑了一声。
县太爷瞬间又有些腿软:楚天机旁边也不敢坐啊!
算了我还是站着吧!
县太爷可怜巴巴地往边上束手束脚一站:“我坐马车过来,坐太久了,我还是站一会儿吧!”
村长就很自信。
他自认为是这里第二大的人,第一大的是县太爷,热情邀请县太爷上座:“县令老爷,您是这里最大的,您往上坐啊!你不坐谁还敢坐?”
这里最“大”的县太爷汗如雨下:“……”
县太爷很想把村长打死,实在不行捂住嘴也行。怎么感觉村长每一句话都像在轰红衣大炮呢?分分钟能把人炸死的那种?!
无知无畏啊……
最终还是陆老宰辅看不过去,示意了一下:“村长叫你坐上座,你就坐嘛!”
语气很和蔼,奈何县太爷此时草木皆兵,杯弓蛇影,有些怀疑这是个坑,奈何又找不到证据,偏偏老宰辅的话又不能不听,只能笑得比哭还难看地拱了拱手往上坐去了,一边贴着一点点屁股边虚虚坐下,一边道:“不敢当!不敢当!”
村长站在县令旁边赶忙介绍:“县令老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