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戒备之心,只以为梦魇是寻常。
宣于渊听完眸光闪了闪,摩挲着自己没能沾到半点血色的指尖,漫不经心地说:“这毒是慢毒,对吧?”
“对。”
“那其实沾染一下一时半会儿也不至于要了我的命。”
“迟迟,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玉青时没想到他能在这种时候反打自己一耙,哑口无言之下怎么都说不出话。
沉血香的确是慢毒,一点儿半点儿入体,最多也就是做几日的噩梦罢了。
她为什么怕?
因为那血里,还带了她体内要命无解的毒……
见玉青时不说话了,宣于渊坐在地上缓缓抬头,目光虚无又空洞,就像是丢了魂儿的木偶。
他就这么直直地盯着玉青时的双眼,直到她侧头闪躲时才轻轻地说:“那碟子里的血你碰都不敢让我碰,可是我刚刚看到你尝了。”
“迟迟,你是不是跟姨母一样,也有要命的事儿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