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失笑,接过她手中的热帕子捂住了脸,闷闷地说:“不是什么大事儿,不打紧。”
昨日的事儿已经出了,瑞王世子和庆阳公主凑在一起,算是互相坑害,谁也怨不得谁。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这事儿都跟玉青时扯不上半点干系。
再过些时日,说不定就彻底没了往前翻底的时机。
如今要是不多制造些时机,好让那熏香存在的痕迹更多些,她还怎么名正言顺地把云妈妈栽到二夫人的头上,顺带把人从自己的眼前摘出去呢?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云妈妈果然捧着熏了香的衣裳回来了。
有了玉青时的叮嘱,衣料上的香味与昨日如出一辙,无半点变化。
玉青时勾唇笑着换了衣裳去松柏院请安,可不成想却在半道上遇见了同样起晚了的玉青霜。
玉青霜昨晚从梅青院回去的时候,都记不清自己脚底下踩的到底是什么。
哪怕是过了一晚上,她这会儿脑瓜子都还是嗡嗡嗡的不停作响。
冷不丁跟玉青时撞了个面对面,她吓得嗷一嗓子往后跌了几步,差点直接把毫无防备的丫鬟撞翻在地,几个人乱七八糟地滚成了一团。
玉青时怕她真摔着连忙伸手拉了一把,可玉青霜还没等站稳,不知想到什么哇的一下又是被踩了尾巴似的一嗓子。
她接连失态,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玉青时心头百般无奈骤起,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这会儿想想,昨晚事发突然,话赶话地说到了份上,她一时脑热的确是冲动了些。
可事已至此,她倒是也没什么觉得后悔的。
跟玉青霜耗子见了猫似的反应相比,制造了这场慌乱的玉青时本人淡定无比。
在她这种难言的镇定中,玉青霜急促喘着气站好,撵苍蝇似的连连摆手示意跟着的人都退开,不由分说地拉着玉青时的胳膊往前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当真想好了要疯?”
玉青时坦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