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唇咧出个笑,舌尖顶了顶侧颚,含混道:“还行。”
“小时候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这次回来算是故地重游。”
小时候……
玉青时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淡淡地哦了一声,说完双手将漏风的领口拢紧,脚下的步子快了些。
宣于渊见状,走上前双手扶住她的肩,用自己的身躯为挡,不动声色地帮玉青时挡住身后从刮过来的山风,缩了缩脖子说:“快快快,去晚了今晚上真的就只能是摸黑打兔子了。”
他说得煞有其事,好像真的会饿肚子。
实际上因为多了一个玉青时,连叔还特意让人多做了几个素菜。
不大的四方小桌上摆了四道菜一个汤,他们赶到厢房的时候,饭菜还冒着白色的热气。
厢房里也没有多余的人,宣于渊和玉青时坐下后开始自给自足。
桌上虽然都是寻常的素菜,可因为身边坐的人不同,跟记忆中的寡淡无趣好像突然就再也扯不上半点干系。
就好像是……
被染黑的宣纸上多了一抹让人惊艳得错不开眼的颜色。
不知不觉间就会沉溺其中再难自拔。
吃过饭,宣于渊一股脑将碗碟全都装到一个空的木桶里,拎着木桶晃晃悠悠地往外走。
寺里男女宾客的厢房原本是分开的,一东一西相隔很远。
可连叔存了私心,特意给玉青时安排在了宣于渊幼时住的小院当中,两人住的地方就隔了一道走廊。
一左一右,两两相望。
他走到门口,掩不住笑地转头看玉青时:“明天早上我叫你?”
玉青时抱着胳膊靠在颇有年份的门框上,不紧不慢地点头。
“好。”
“明天见?”
捕捉到他眼中热切,玉青时忍不住低头笑出了声。
耳边山风不绝,眼前人眼中的笑却柔得宛如漫天星月。
美得仿佛是一场沉浸的幻梦。
她深吸气抬头对上宣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