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马迹,他们都是盼着你回去的。”
“你想回去吗?”
玉青时抓着锅盖的手指无声微蜷,答得不咸不淡。
“还没想好。”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宣于渊却从中捕捉到了一丝可探究的意味。
以玉青时的狠绝性子,不愿回去大约脱口而出的就是回绝,甚至说不定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就溜之大吉。
她既然这么说,就代表着还有商量的余地。
意识到这一点,一直压在宣于渊心口的巨石轰然而松,他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熟练地接过玉青时从锅里盛出来的青菜粥放好,轻轻说:“迟迟,咱们一起回去吧。”
他年纪小的时候,在外头怎么晃荡都无人管束,他也什么都不在乎。
可现在不一样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他要想从那个漩涡中全身而退,就只能往前不可退后,否则错走半步就等同于粉身碎骨。
宫里的那位也不会再似从前那般任他肆意,他必须得回汴京。
宣于渊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玉青时的脸色,扬起一抹笑说:“正好你家距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我还能一路护着你到家门前。”
“说不定还能进去讨一盏茶喝。”
玉青时听了半晌没反应,听到这话有些好笑,勾唇道:“想喝茶何必从正门入?”
“那墙左右也拦不住你,直接翻出去不就行了?”
宣于渊……
他一言难尽地啧了啧,下意识地开始嘟囔:“那能一样吗?”
“我是想去当座上宾的,被人当成梁上君子,以后还怎么跟定北侯套近乎?”
他刻意把话说得直白,直勾勾地盯着玉青时的侧脸不放,像是生怕错过任何一丝被掩藏的心绪。
玉青时被他的目光看得心头打怵,默了片刻无奈道:“我再想想。”
她是要回去,可不能跟着宣于渊,或者是一个不明不白的欧阳华重回汴京。
来接她的人,只能是出自定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