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旱了不知多少年的人终于见到了甘霖,又像是从绝望的谷底捡起了一丝希望,脸上充斥着难以置信和欣喜若狂的复杂情绪,呼吸震颤地看着玉青时冷冷清清没什么表情的脸,张嘴的刹那眼里甚至泛起了水光。
“你小名儿叫迟迟,对不对?”
“你叫迟迟?”
玉青时虽是在屋子里休息,可心里藏着的事儿太多,哪怕是夜深了也没半点睡意。
宣于渊和林清之前的话她都听到了,也知道欧阳华的身份。
因为欧阳华不肯出手,她这才不得不出来想试着说服他。
可谁知,这人竟能张嘴说出跟自己有关的事情。
他到底是谁?
玉青时动作隐晦地往后退了半步,意味不明地看着老泪纵横的欧阳华没说话。
在欧阳华试图上前一步时,宣于渊伸出手把人拦在了眼前,另外一只手也看似友好地搭在了欧阳华的肩上。
他的动作看起来很随意,可只有被摁着的欧阳华自己知道,宣于渊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但凡他敢有半点多余的动作,被摁着的这边肩膀大约会碎成骨片。
宣于渊修长有力的指尖顺着肩峰的位置往下摁出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凹陷,开口时语调称得上是彬彬有礼。
他说:“欧阳先生,迟迟到底是个姑娘家,初次见面不好站得太近,否则让人见了就不太像话了。”
“你有什么话站在这里也是可以说的,你说呢?”
他一副好说好说好商量的样子,唇边还噙着一抹不浅不淡的笑,可欧阳华却无比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眼中不加掩饰的杀意。
欧阳华上一刻还表现得无所畏惧,这会儿倒像是突然转了性,变得惜命了起来,非但没跟宣于渊呛声,还很识趣地往后退了半步,双手摊开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他突然这副姿态,宣于渊倒是不好再继续为难。
宣于渊要笑不笑地勾了勾唇,微微侧首看向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