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淋的例子在前头摆着,心里再不安分的人也只得是收了不安分的心思,老老实实地埋头做事儿。
所以这么大个集结了江湖上各色人物的镖局在此竟没成一方之害,反而是成了不少人心中不花银子的护院。
玉青时静静的垂眸也不知在想什么。
孟六还在一味地吹嘘啸清镖局的好处。
等到了地方,他站在一扇挂着蛛网的门前,从怀里掏出一大串铜制的钥匙,从中选出一把捅入锁眼,用力把木门推开,伸手挥了挥眼前弥漫的灰,带着玉青时走了进去。
孟六这人极为油滑,嘴上也一直都在跑马,三分的好处愣是能说出八分的绝佳,玉青时见多了这样的人,心里也没把他夸大其实的话当回事儿。
可进了门随意一扫宅子里的摆设,她意外发现这人嘴上跑的马有些竟然也是真的。
这宅子的确不错。
左右两处都是住家户,多是做买卖的当地人。
门前有一条不宽的小巷子,巷子的这头是大门,另外一头就是被孟六吹得上了天的啸清镖局的后院大墙。
白日里巷子里来往的人不少,甚至还能听到娃娃的哭闹。
可入了门,外头的声音就隔了个七七八八,真的住下也不会觉得吵闹。
宅子不算大,两进两出。
比起在秦家村的小茅屋,宽敞了很多,住她们这几个人也绰绰有余。
更难得的是屋内的摆设竟然是齐全的。
床铺桌椅,杯盏碗碟一应俱全。
若是真的在此住下,倒是省了添置琐碎玩意儿的麻烦。
只是……
玉青时随意用指腹在桌面上滑了一下,看着指腹上多出来的厚厚尘土,要笑不笑地说:“这地方出过什么事儿?”
舌灿莲花的孟六猛地打了个顿,险些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咽下去。
他脸上充斥着说不出的尴尬,搓着手讪笑。
“您这话,从何说起啊?”
玉青时弹了弹手指把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