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适合就此别过。”
她说完动作轻柔地把被角掖好,想了想,又把贴身藏着的玉佩拿出来,掰开宣于渊攥得死紧的手指,把玉佩轻轻地放在了他的掌心,又把摊开的五指缓缓合拢,直到玉佩上那一个迟字再也看不见。
这玉佩是从他手中失而复得的,如今还给他,倒也合适。
床上陷入昏睡的宣于渊毫无所觉。
玉青时深吸一口气,想到这人醒后可能的气急败坏,好笑地弯了弯唇,正准备要走时脚步微顿,弯腰把床底下藏得满是灰的布包掏出来,从里头捡出一个小小的金锭子,在掌心里抛了抛,玩味道:“借你一点儿本钱,余生若是可再见,那就到时候还你。”
宣于渊睡得死沉,不曾给出半点回应。
玉青时眼里的笑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可言说的深沉凉意。
其实这人待她真的很好。
往后大概也不会再遇上这样一心只想待她好的傻子了。
可是……
遇太晚,知太迟。
她活得人鬼不如,自知疮痍满目不可多看,不想也不能误了这人的锦绣前程。
诸多思量实在不详,她没有那个心思去痴心妄想了。
她咬咬舌尖逼着自己把视线从他的脸上挪开,以一种强大到麻木的镇定促使自己迈开脚步。
哪怕是明知那人不会再听到任何声响,也还是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轻手轻脚地把门板合上。
秦家小院外,春草带着一辆马车急匆匆地在门前停下。
不等车停稳,就手脚并用地蹦了下来,屏息朝着院子跑。
看清院子里站着的人,她无意识地放轻了嗓音:“姐姐?”
玉青时闻声转头,唇角勾起一个看不清的弧度。
“都办好了?”
春草用力点头,快步走到玉青时的身边拉住她的手,低声说:“按你说的,这马车是去码头上找的,这时候村子里的人都睡下了,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