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时,说是拿那副耳坠去换了银子,可没说具体换了多少。
现下直接把这些金子给玉青时,她定会生疑,可换成银子大约就能说得清来路了。
宣于渊掏空了所有暗卫的荷包,勉强拼凑出一百两银子用一块灰扑扑的布裹了起来。
他想了想又把藏在床底下的各种药瓶翻出来,挑挑拣拣选了几个,一起装到了布包里,攥着布包走了出去。
堂屋里,玉青时用一块给宣于渊做衣裳剩下的黑布把洗干净的衣裳叠整齐装好,又放了十两银子在最上头。
之前那玉佩卖了二十两,前前后后花用了些,如今剩下的不多。
十两已经是她目前能拿出最多的了。
她听到身后响起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把布料的四角拉扯拴好,转身把拴好的行李递给宣于渊,说:“这里头装的是你的衣裳,留在这里也没人穿,你带走吧。”
“不管是替换着穿还是直接扔了,都随你心意。”
宣于渊定睛看着她手里的行李,唇边突然溢出了与往日一般的戏谑。
他伸手接过行李拎好,玩味道:“这可是你给我做的,我怎么可能会扔?”
“你放心,我定好生留着。”
玉青时见他正经不过一瞬,转眼间又变成了那个吊儿郎当的德行,讶然之余眼底也泛起了些许好笑。
“也行。”
“反正都随你。”
“你来时我没去接,如今要走我也就不送了。”
“于渊,后会有期。”
她说的是后会有期,可眉眼间显然是笃定了往后不会再有机会相见。
不管是初识还是现在,她都始终维持着一副局外人般的冷静疏离,不必大动声色,就可让人感觉到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清醒又无情。
宣于渊在她平静目光的注视下,只觉得胸腔翻涌的暴躁似比之前更浓烈了些。
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动弹不得,挣扎不开。
一呼一吸都觉得时刻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