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玉青时的力气,不见得能把脚上的夹子掰开。
她说得轻描淡写,宣于渊闻言却心里翻涌起一股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怒气。
他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伤得皮开肉绽的,又被雨淋了这么久,就算是再疼的也该冻木了,你当然觉得是没事儿。”
玉青时一时不防不知他为何突然动了火,正愣住不知如何反应时。
宣于渊抬手就把自己宝贝得不行的新衣裳撕了一大块下来,抬起玉青时的脚踝就往上头缠。
他话吼得凶狠,手上的动作却轻得很。
玉青时还没怎么感觉到,他就已经飞快地缠好了布条。
他左右看了一圈,站起来走了几步把扔在一边的雨伞抓过来塞到玉青时手里,拉着玉青时的手让她坐起来了些,径直在她的面前蹲下说:“你这伤不能走,爬上来我背你。”
他刚刚虽是扔了拐杖自己走的,可有一条腿明显不敢过分用力。
山道本就湿滑,他自己走都不容易,要是再背着个人,那岂不是……
玉青时扯了扯他的衣摆,把伞撑开往他的头顶移了移,说:“背我下去,你的腿不要了?”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让你上来就赶紧上来,我……”
“于渊。”
玉青时动作不太自然地拽住他的衣裳站起来。
宣于渊意识到她想干什么赶紧转身扶着了她的手腕,咬牙说:“玉青时,你到底知不知道轻重?”
“谁说我不知道?”
玉青时没理会他喷薄在脸上的怒气,抓着他的胳膊站稳了说:“雨势过大,我自己蹦不远,你扔了拐也走不了多远。”
“左右咱们手里有能暂时避雨的东西,不如先盘桓片刻,等雨停了再想法子下山。”
宣于渊知道她说的是在目前最稳妥的做法。
可视线往下落在她渗出血色的脚踝上,出口的话却不可避免地带出了几分难言的暴躁。
“你脚上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