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什么都做好了,可出门时却忍不住朝着玉青时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难掩遗憾地叹了口气,玩味道:“迟迟姑娘若是能不那么聪明,或许我那故事还能再多讲一些时日,可惜了……”
“那猴子,注定只能压在石山下了。”
他叹完漫步向前,脸上残存的余温无声而散,最后只余下了刺人的冰霜之寒。
“走吧。”
夜色静而长远。
村子里最多嘴的狗都趴在院子里打起了小呼噜,谁也没察觉到道边有一前一后两个人影慢慢地在朝着村头晃动。
宣于渊抓了根狗尾巴草塞进嘴里慢慢地咬着,漫不经心地说:“你说,迟迟姑娘明日一早起来,发现我不辞而别,会是什么表情?”
跟在他身后的人迟疑一下,还没开口就听到他自顾自地说:“不对,她什么表情大概都不会有,因为……”
“迟迟姑娘那么聪明,那故事讲完的时候,她大概就猜到我会走了。”
“以她的性子,明日起来发现我走了,非但不会伤心,大约还会庆幸,终于甩脱了我这么个麻烦。”
宣于渊说着说着自己就笑了起来,唏嘘道:“都说最是佳人长情,恨不能摘月寄相思。”
“迟迟姑娘生了张绝世佳人的脸,性子倒是与世俗中人大不相同,若不是……”
他话声未落,道中就疾驰而来一辆笼罩着黑布的马车。
那马车来得猛急,片刻不见停顿,撕裂黑夜而来横冲而去。
扬起尘土扑得宣于渊一头一脸都是,他身后的人也着急上前:“主子爷,您没事儿吧?”
宣于渊呸了一声把嘴里的泥土吐出,抬头望着那马车疾驰而去的方向,心头不知为何狠跳了一下。
不等他回神,不远处的天边就炸开了一朵银色的烟火,点点银光映衬眼底,宛若天间散碎的星河。
“主子爷,接应咱们的人到了。”
宣于渊压下心头诡异的不安,沉着脸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