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想明白了。”秦殊心中暗忖。
此时兵家无头尸的两组兵势已然凝聚成型,更有其他数十名无头尸体在棋盘上驰骋游荡,监正负手立于棋盘正中,从容笑道:“既已入我天罗地网中,汝等敢与我手谈一局否?”
面对着数量庞大的狰狞尸体,范勇只觉得胆战心惊。便是素来冷静的韩监吏,此时俊俏面孔上也已没了血色。
反倒是秦殊仍能保持亢奋,并没急着动手,而是指指点点的数起了棋盘上的敌人。
“一、二、三、四、五……”
监正见他举止怪异,不免眯起眼睛,皱眉问道:“要战便战,你不速速入我棋局,站在那点数什么?”
“我数数你究竟驱策了多少人马……”秦殊从容回应,随后盘点完毕,朗声笑道,“这棋盘之上,算上你这老头,有头的没头的,共四十三人。很好,‘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范兄、韩监吏,今天这一战,想必可以打得酣畅淋漓了!”
说罢,秦殊猛地攥住身上儒衫,狠狠一扯,将儒衫撕烂!
一身铜浇铁铸的魁梧肌肉暴露出来,在这皎洁月光的照耀之下,浑似一座人形铁塔!
“我管你是术是势,我管你外兵内法,在我儒家面前,都是一拳以毙之的下场!”
棋盘核心处的监正闻言却是一脸茫然:
“儒家?一拳以毙之?你莫欺负我没读过你儒家典籍哟……”
说话间秦殊迈步而出,如猎豹扑羊般闯入棋盘当中,狠狠一拳砸在了一具无头尸首上,将他残缺的身躯高高轰上半空。
范勇听到了秦殊这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目睹了他霹雳烈火般的行动,这一刻也只觉得热血上涌,扯开衣襟、卷起袖子道:“壮哉秦兄!我也来了!”
说罢怒吼着冲向无头尸首,对它们拳脚相向。
韩月手持雁翎刀,身形如游鱼灵动,她是法家门人,比秦殊、范勇更了解“术”的破绽,一路踩着棋盘上波光明灭之处,便可以尽量少受监正的影响,不至于被他的“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