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朝廷收到了汛王急报,下令从赣州、亳阳拨盐驰援宛州。但朝廷政令达到这两地,却又需要四五天,从两地运盐至宛州也需要至少两天。
危机中的宛州,在焦虑等待。
书院断盐后,全聚坊承担起了一个新的任务,就是为书院全体夫子、学子提供三餐。当然,这个是有偿的。虽然三餐定价比市价低,但总算成功打入书院内部。
沈黎已经启程,汛王收到了信鸽传信,朝廷的方案和沈黎之前的建议,如出一辙。所以沈黎先一步向赣州出发。这样,或许可以提前将盐运到。
黑市的盐价达到了一斗十两银。
十月二十一,黑市一斗盐的价格达到了百两银。
高尔夫球场的施肥工程已结束,但施粥还在继续。有的百姓得到了消息,也想谋一份差事来做。但球场无事可做,他们便拿出了自家的米,以交换加了盐的粥。
宛州的关口,在赢哲汛的令下,实行了半闭关政策。即只许进,不许出。这是防止兴风作浪的商人,携款潜逃。
与此同时,征盐行动中止,因为城中富户、百姓也无余盐,他的精力便放在了打击黑市私盐上。
可怜的汛王,风湿才有好转,又满嘴起大泡。汛王妃建议,去金象医馆找小神医给开点药。
结果到了医馆,百草诗不在,接待他的是绿头翁。
“百姑娘呢?”
绿头翁翻了翻眼皮,“她不在,我看也是一样的。”
“她在做什么?能不能请她坐诊?”有了乌梢蛇酒和全聚坊的经历,赢哲汛现在只信任百草诗。
绿头翁多看了一眼赢哲汛,心想这人莫不是诗诗的烂桃花?看病是假,另有所图才是真?“我是她师傅,她的医术都是我教的。你到底看不看病?”
“怎么和我们大……”赢哲汛后面的手下看不过去了,正要出言训斥,赢哲汛已经挥手阻止,他是不相信,百草诗会有如此狂妄的师傅的,起身告辞,“既然百姑娘不在,我改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