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又颇为稀奇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做测试?”
容慎短促地笑了一声,“不是你昨天告诉我的?”
“是吗?”安桐狐疑地挑眉,小声咕哝,“我怎么不记得了……”
她记性一向很好,完全没印象自己昨天和容慎说过做测试的事。
入院这些天,她明明很少向他提及自己的治疗情况。
电话那端,男人并未继续这个话题,反而嗓音低醇悦耳地问了句,“还打算在那辆白车旁边靠多久?”
安桐反应了两秒,猛地直起身,还没等她找到容慎的方位,率先对上了一双满含探究的精明双眸。
是那位刚巧走到白色轿车旁边的副院长。
两人隔着一辆车,大眼瞪小眼。
安桐:“……”
治疗中心的心理病患有行动自由,但又不完全自由。
因为需要时刻记录病患的情绪和生活状态,平时出门大多会有助理医师陪同。
现在倒好,安桐不但跑出来了,而且还跑到了病患不该出现的停车场。
“呃……”
安桐想解释两句,但一时没能找到合适的理由和借口。
反倒是那位副院长,定定地看了安桐两秒,随即从兜里掏出手帕,一边擦汗,一边望天,“这三月的天,可真热啊,热死了,热死了……”
就这样,安桐亲眼看着副院长一边唠叨着‘热死了’,一边迅速撤离现场。
安桐:“……”
手里的电话已经被挂断,她扶着车机盖,踮脚望着副院长离去的方向,总觉得不太对劲。
副院长没认出她?
不应该啊,安桐低头瞅着自己的打扮,虽然套了件外衣,但下面还穿着病服的裤子呢。
诡异。
稍顷,斜前方再次传来车门开关的声音,安桐循声看去,那辆黑色suv的车旁正伫立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白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