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发出一连串寻问:“晔哥?到了?到哪了?要下车了吗?车门咋拉不开呀?”
薄晔盯着潘彼得看了片刻,眼睁睁看他扒着直升机的机舱门又是推又是拉地努力。
他默默叹气一声。
傻逼孩子蠢到家了。
薄晔将潘彼得的手从机舱门的边缘拿下来,淡淡道:“坐对面去,你晔嫂要过来。”
潘彼得揉了两把眼睛,清醒不少,才发现这还在空中飞着。
他道:“哦。”
然后乖乖地弯腰站起身,跟对面唐止换座位。
唐止示意潘彼得动静小点,顾萌还在睡觉。
坐到薄晔旁边后,唐止扭头望了眼身后驾驶室的位置。
已经飞了五小时了,驾驶员自始至终没再出过声,只知道他是恩瑾找来的人,值得他们信任。
“他是谁啊?”唐止转回头问薄晔。
薄晔摇摇头,道:“反正不是恩瑾。”
唐止见薄晔手中拿着一张世界地图,凑过去问:“在看什么?”
“现在已经飞进了俄罗斯境内。”薄晔指了下地图上的一点,说,“新西伯利亚机场也不远了,听那人的意思,晚上应该会在新西伯利亚休息四小时,然后继续出发前往成田机场。”
唐止“嗯”了一声作为回应,表示了解了计划。
他又看了眼直升机外面的天空,到处都是晴朗的迹象,很难想象今天上午满世界还是风暴和冰雪。
“气温回暖了。”他看着天边,自言自语道。
“现在是零下十度。”薄晔说,“已经冻不死人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唐止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斜对面的顾萌,刻意压低了声音,对薄晔道,“恩瑾已经稳住了局面?”
毕竟自他们离开巴黎,五小时已经过去了,天气非但没有回到极寒状态,而是正在逐渐恢复。
无论恩瑾跟零之间正在发生着什么,透过回暖的天气,或许可以乐观地认为此刻恩瑾仍然占据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