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只有自己的恋人。只见他温柔地抚了抚薄晔的发丝,偏过脸亲了下男人的耳朵,轻声哄道:“没事了,薄晔,不要怕。”
闹了一夜,天光大亮。
趁着薄晔还处在昏迷中,顾萌将他左手上的所有线都拆除了。拆线时,顾萌全程皱着眉。一根根细线从肉里抽出时带着阻塞感,无一不被血液染成黑红色,有的细线上还黏连着细小的血块,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薄晔醒来后,冷汗直流,疼得骂娘。
“艹!缝什么不好偏偏缝手。”因为那种刺入筋骨的疼痛,整个人都暴躁了。
唐止表面冷静,心脏却一下一下地疼。他捧着薄晔的左手细心检查,低声道:“你别乱动了。”
恩瑾坐在另一张床上嗑瓜子。床中央摆了张梨花木小几,他就斜倚在上面,即便坐没坐相也给人赏心悦目的感觉。
恩瑾朝茶碟里吐了两瓣瓜子壳,凉凉道:“按你的意思,缝鸡|鸡就好了?”
“……………………”
另外三人看向他。
顾萌又给恩瑾抓了把葵瓜子放在几上,道:“吃你的瓜子,话那么多。”
恩瑾顺势按住顾萌的手,微微上扫的眼尾带着笑意,声线低柔道:“有劳顾先生了。”
顾萌抿抿唇,没忍住,反过来在他手上悄悄捏了一把。恩瑾笑得眼都弯起来了。
没注意到那对恋人眉来眼去,薄晔靠坐在床柱上,揉揉眉心,叹气道:“我这是什么见鬼的体质……”
“哥!哥!哥!”
四人还在房中,外面传来一声紧过一声的高呼。不一会儿,单薄的房门就被撞了开来,潘彼得跟着打了个趔趄滚进来。他慌慌张张地环视房间,看到正对面的薄晔时,立马扑上前去,小细嗓子高喊道:“晔哥!听说你出事了,你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小少年也算是真情实感,看得出是真急坏了,就见他紧勒着薄晔,眼睛里泪花直打转。
薄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忍耐地闭了闭眼,带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