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了这军机处里的大臣,又派了奴才去通知还在各府衙办事的人,御史衙门的言官们全部来了。
和砷跟福康安坐在军机处喝茶的时候,王杰等人便直接带着人到太和殿外面浩浩荡荡地一跪,烈日下头一眼望去全是各色的顶戴花翎、官服补子。
王杰朗声道:“钱沣大人乃是左都御史,自上任始便有言我大清官场利弊之责任,今日以言进于圣上,却因触怒圣上而遭责罚,长此以往,何人敢有直言?
直言者日渐,而我大清日衰。
官场之利弊不除,我大清律例威严何在?
今者下臣王杰诸人,敢代我文臣诸人,谏于太和殿前——孙士毅、李侍尧此二人之事,还望皇上三思!”
“皇上三思!皇上三思!”
“……”
下面跟着重复了这一句话。
王杰说完,便直接往地上叩了三个响头。
他脊背挺直了,便跪在脸色惨白、嘴唇干裂的钱沣前面,钱沣叹了口气:“又成了他人棋子。”
王杰只压低了声音道:“钱大人无须挂怀,没有和砷与福康安,我们也这样做罢了。”
只是在钱沣看来,有和砷与福康安插手,跟没有这两人插手,差别是很大的。
这二人筹谋算计,不过是为了借清流之手除了那二人,后面必然将这二人在朝中空出来的利益瓜分。
清流这边将孙李二人这毒瘤除了,却养出了和砷与福康安这两个大的,将来又是一场恶战。
钱沣的担心未尝不是王杰的担心,只不过王杰只有一句:“邪不胜正。”
宫里面乾隆听吴书来说了这消息,竟然再次气得吐了鲜血。
永琰正在宫里伺候自己的皇阿玛,乍见乾隆吐血,忙高声喊着叫太医,又上来扶乾隆坐好,一脸担心得不得了的样子。
只是他私下里却看了一眼吴书来的脸色,想必这一次的事情闹得很大 。
也怪这孙士毅李侍尧二人不会做人,拉拢和砷福康安不成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