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那李侍尧和孙士毅的事儿查得怎么样了?”
“这二人跟福康安也有少许的过节,当初福康安跟李侍尧是一起的,那个时候福康安还未发迹。
可你知道,有一段时间,在福康安搭上那倒霉鬼连霜城的时候,便已经开始深入江南官场了。
他们之间有一点小摩擦,江南毕竟是油水丰厚的地方,多的是人觊觎,李侍尧就跟当初拉拢我一样,想要在福康安的手下分一杯羹出来,可福康安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这双方之间便有了矛盾。”
和砷一说,便说出了一段之前冯霜止不知道的秘辛出来,他道:“福康安也是个狠人。
海宁搜集了孙李二人的证据给我,我倒是查清楚了,回宫之后往上面一报,便有福康安跟着落井下石,原本我是有些惊喜的,哪里想到……呵。”
这最后一个字,颇有几分意思了。
冯霜止听着他笑声,还不知道宫里到底是怎么回复的,便问道:“怎么了?”
和砷那眸子黑得如点漆一样,只将冯霜止揽在怀里,眼一眯,唇一勾,一副慵懒的模样,声音也懒洋洋的,像是外面夏日里被晒得无精打采的垂杨柳。
“皇上从轻发落,念在孙李二人忠心侍奉的份儿上,只不过是贬谪,怕是要不了多久便能东山再起了。”
“……皇上是糊涂了吗?”
冯霜止皱紧了眉头,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对旁人而言可能惊天动地,于冯霜止而言其实并无什么大不了的地方。
和砷道:“岂止是糊涂,老糊涂了。
他老了……”
当了皇帝太久,稳,一个盛世到了后期,总是要迈向腐朽的。
“康熙爷当了近六十年皇帝,从盛世到一个亏空时期,贪墨成风。”
和砷熟读经史子集,如今说起这些来不过是随手拈来一样,他言语之中含着讽刺,“到了雍正爷的时候,整个十三年在位都力图革除弊病,只可惜……到了咱们如今这一位,一切从新回到康熙爷时候的水准,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