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低着头站着,一句话不说。
喝过了酒,之后便到了聚贤楼下面的戏园子里看戏。
众人都恭喜着和砷,偶尔上去说一句话,更多的人是在听戏的。
眼看着天色渐黑,下面却来了一顶青色的小轿,里面坐着的便是冯霜止,这个时候她掀了帘子下来,便听到了聚贤楼下面那戏园子里传来的声音。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徽州戏子,一口的外地口音,略带着几分尖细,悠悠地从里面到了外面。
冯霜止进了聚贤楼,里面的掌柜的正在打算盘,抬头看到进来了一位女客,有些惊讶,不过却很和蔼地笑道:“这位夫人,今日聚贤楼已经被人包下来了,你再迎客进——”
冯霜止只一摆手,刘全儿心里冒着冷汗,上前给那掌柜的一锭银子,说道:“我们是和府的,夫人不过是上去看看,你担心什么?”
“……”掌柜的忽然有些无言,想说“正是你要上去看我才担心”,可是后来又咽了下去,这和夫人可是出了名的硬茬儿,不好对付呢。
看冯霜止转身往楼上去,那掌柜的便想要上去通风报信,不想冯霜止走到楼梯上,便回头一望,正巧撞见这掌柜的尴尬地招手让下面的小二过来。
她微微一笑,心说自己哪里可怕到了那个地步?
不过是因为太过担心和砷,怕他是被人灌醉了,早些来看看……别的担心不是没有,只不过不会对旁人说出来罢了。
“掌柜的不必惊慌,只当我是听戏的便好。
这徽州的戏子,能请来也是本事。”
掌柜的听她声音迤逦地说完了这话,又见她回转身,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地直接往楼上走,便举起了袖子狂擦冷汗。
刘全儿眼看着要跟上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什么,又退回来,凑到掌柜的耳边问了一句:“我家爷,现在是在上面听戏吧?”
掌柜的看着和砷,总觉得这人跟自己一样,似乎是有些忌惮着那和夫人的,这个时候他想起了刘全儿的身份,便像是看到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