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格娜快要疯了
在她的印象中,从她有关于Papa的记忆开始,就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委屈。
不,不是委屈,而是应该叫做憋屈。
自她进入这个奇怪的地方开始,她和Papa就失联了,而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无法,都无法得到Papa的回应。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
可这个地方简直就像是一座巨大而又冰冷的笼子,没有人愿意和她说话,尤其是她的房间应该是被那个奇怪的人做了什么手脚,元素之力极为稀薄,无论她怎么呼唤,都没有什么反应。
那个讨厌的、自称是她姐姐的家伙,一定是怕她用法力把这个笼子拆了,所以拔掉了她的牙齿和爪子。
伊格娜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中的野兽,只能暴躁地在笼子中打转。
他们显然知道她需要发泄,自以为了解她那样。
房间中的花瓶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连画像都没能幸免于难,统统都被她徒手撕掉——想起那个来换画的女仆看她的表情,虽然只有一眼,但那分明就是看魔物的表情,大概是想不通小公主那纤细的手,是如何能够将那种需要五个壮汉才能撕开的画布糟蹋得和纸片一样。
可只有那个表情让伊格娜感到愉悦。
因为那个表情让她感到自己像是回到了深渊里、总是被降临种所恐惧着,就像Pa们那样。
而且谁让他们自以为是,非得给她送来一堆奇奇怪怪的画像?
画像上的人是和她长得很像,但是伊格娜坚决不承认自己会穿那样沉重的、一看就累得慌的衣服。
和利维坦Pa在一起的时候,他为大家在人形准备的穿着都秉持着“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原则——这是Papa的评价,伊格娜记得很清楚。
所以穿这种奇怪衣服的人不可能是她。
她没穿过这样的衣服。
但是不管她怎么解释,怎么抗拒,她们都只是换上一幅又一幅的新画,和没有思维的亡灵一样想要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