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了,Papa还是没有回来。
Pa告诉她,热季很快就要结束了,雨很快就要过去,等那时候Papa就会回来,她就可以出去玩了。
可每当伊格娜继续追究“Papa”什么时候回回来,得到的总是同一句话。
“快了——很快。”
但伊格娜总觉得Pa的话中带着说不出的敷衍。虽然他说的时候总是微笑着,看起来没有半分不耐烦,但伊格娜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就好像总在想着什么别的事情一样。
大人每次说“很快”“马上”的时候都是在骗人。
伊格娜抓过一只孢子兽,恨恨地揉捏对方软绵绵的脑袋,直揉得孢子兽叽叽乱叫。
雨天真是哪里都不好玩,哪怕有哈尔Pa做的防护结界,伊格娜还是不喜欢,顶着罩子的感觉就像是玻璃球里的雨,还不如伞或斗篷呢。
“走啦。”
伊格娜愤愤把孢子兽往地上一砸——孢子兽落地化成柔软的一滩,很快就迅速回弹,接着便和边上的另团孢子兽融在一起,变成一只半人多高的、没有五官的大狗。
伊格娜翻身爬上去,另外两只孢子兽一前一后围着她,就像是柔软的靠垫和马鞍。
“走。”她揪了揪孢子兽的触须,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今天也没能等到Papa。
曾经不管Papa在哪里,离得多远,她都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可自从那次Papa消失以后,那种感觉就变得像是烟尘一样微弱。她曾经几度试图捕捉那种感觉,却终究因为太过困难只得放弃。
“啊,Papa,Papa,”少女把脸埋到身前的孢子兽里,“我很想你。”
被冷落已久的、被强行从母体剥离的雏鸟开始本能地怀念那种熟悉的、仿佛拥抱一般的气息,强烈地思念着曾经“联系”着的感觉。
她小声地念着,反反复复地念,仿佛这样就能得到回应一般。
“……嘶,伊格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