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疾风”大人谁也拯救不了,它甚至不敢注视着自己造成的烂摊子,只能留下曾经用过的皮囊,封存在谁也不会再来的地方,默默地当做培育的土壤,然后便匆匆离去。
就好像,只要这样做了,就可以减轻一丝愧疚感。
就好像,只要这样做了,就算是完成了约定。
——就可以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
“所以你记起来了吗?”它问。
“一点点。”她说,“好吧,真的不多。”
“切,嘴硬。”
“那又怎样?我可不是你——我是……”
“嘘,”它说,“不要在我面前说出那个名字,不然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反正出去也见不到你了吧?”她嘀咕。
“那不一样,你的事还没做完呢。”它提醒。
“凭什么你的烂摊子要让我捡?”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它说得一本正经,语气中是一模一样的狡猾。
“原来我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这么欠揍啊。”
她感慨。
“你才知道吗?”
“真是对不起啊。”
她嘴上说着抱歉,也不知道到底是对谁抱歉——反正坏事做多了,到底欠了谁的,总归是想不起来了。
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就是这么回事。
“好了,我刚才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出去以后一定要先帮你道歉,再帮你干活。”
“是‘帮我’!”
“对对,就是帮你嘛。”
“……”
“好了好了,反正你的就是我的,我记住了,那我走了?”
“滚吧。”
她微笑着走上前,抱住了那个翠绿眼睛的她。
“很高兴见到你,再见。”
……
缓慢、沉静而有力的搏动声在脑中响起。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