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去了下乡义诊,也等来着,没等着。咱俩差不太大,什么岁数能干什么活儿,这点我清楚。您的身体比我再好,就这么累也吃不消。刚才我问过护士,您一天的门诊最多要看上百个病人,这么辛苦这么忙,还在我家院里的大太阳底下晒了两个钟头,我还是个人吗?”
“你也不用这么说。不至于。”黄彩云礼貌地开了口。
“我这人胆小,不敢见您,是怕把黄蓉和郭靖的事给黄了。我没什么文化有啥说啥,俩孩子都是同学,虽然不够门当户对,算我们高攀一回,可我就是觉着他俩在一起高兴,脾气性格也互补,这就比什么都强。大妹子,我单身了半辈子,他妈没死的时候我们天天吵,说句不该说的话,她没了我反倒落个清净。我的意思是茫茫人海,找个能搭对的人过日子不容易。当然这事又扯远了,道歉,还是说道歉的事。”
黄彩云看了看表,见快到上门诊的时间了,客客气气地说:“郭先生,是这样,我得马上去门诊了,时间到了。你上次的做法我确实有意见,但事情都过去了,我也不计较了好吧。你先回去吧。”
郭立业赶紧站起来:“那您这算是原谅我了?”
黄彩云顿了顿,然后说:“以后啊,有什么你就直说,有问题要面对问题,我们去解决就好了对不对,不要逃避。”
“不逃避不逃避,听您的,以后咱们就有话直说。”郭立业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我还有个事情想请您帮个忙。”
“你说。”
“我有个亲戚,老家来的,好几宿的火车,一直挂不上您的号……”
黄彩云很痛快,拿起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了“请加号”三个字,签好自己的名字,递给他:“去加号吧。”
“刀子嘴豆腐心,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郭立业很感动,笑容满面地说着。道完谢,他出了办公室,目不斜视地一路前行。而先前那个穿戴讲究的中年男子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随着他一起走进了卫生间。
郭立业从兜里掏出黄彩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