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抽噎,周老夫人被她说了一通也觉得心里难受,想要生气,却又觉得自己做的的确没理。
末了,也随着红了眼道:“你当祖母愿意?现下京中不太平,先前明国公府家事闹到圣上面前,那明国公都赋闲在家了,说没有丢官罢职,可又差到哪里去了?你哥哥现下好容易才坐稳了工部的位置,若是再因这事儿被牵连,那可如何是好?”
说这话的时候,周老夫人也有些委屈,因颤声道:“你当我不难受,咱们周家原本就子嗣艰难,我这辈子只得了你父亲一个,偏他又上了战场……咱们家里倒是落得忠义的名声,可你父亲战死、母亲殉情而死,撇下你们两个孩子,这么多年我是如何将你们养大的?祖母心里难道就不苦么?”
周老夫人这些话寻常时候并未跟人说过,如今被周淼勾起了伤心事,便有些停不下来:“你哥哥娶的头一个,撇下一个睿儿走了,他那时正值升迁,忙的脚不沾地,我有心无力,既要看着你又要照看睿儿,难免有疏忽的地方。如今酿成这种事情,那方氏固然有错,可难道不是我照看不利之故?再者,已经没了一个聪儿,难道要再搭上一个睿儿么?咱们周家满门中正从未做错事,若是断子绝孙,我死了又怎么下去见祖宗和你父亲?”
周老夫人寻常时候最是疼爱周淼,如今见她哭得难以自已,周淼早就忍不住,抱住她的胳膊,哭着道歉:“祖母别生气,都是淼儿的错,我不该那样跟您说话,对不起,您罚我吧。”
她一面哭,一面又道:“我今日也不是冲您发火,实在是那周睿太不像话了,年纪轻轻的便会串通了外人将亲弟弟偷了出去,若是这般任由下去,谁知他长大了会成什么模样?祖母您寻常时候最是良善的,教导我总是说要无愧于祖宗。可是您看周睿的所作所为,哪一样又对得起祖宗了,难道咱们周家就为了香火不断,而将这等狼子野心的东西都得容下么?”
她这话一出,周老夫人心中也不是滋味儿,她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反倒是一旁的周老太傅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