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他人指责的困扰……”
此举也是在宽慰她自己。
祁瀚清醒得很,他摇头,冷声道:“若是如此,守孝半年,哪怕是守孝一年也大大足够了。
可父皇却下令要我守孝三年。
外人只赞父皇纯孝,又哪里知我这一去,恐怕便再没有大晋的太子了……三年之久,已经足以使朝中局势大变了。”
惠妃听到这里,也骗不了自己了,一下瘫坐在地,全然接受不了这样的晴天霹雳:“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等从惠妃宫中出去后。
祁瀚见到了苏倾娥。
苏倾娥一样的脸色煞白,双臂抱膝,瑟瑟发抖。
等听见了祁瀚的脚步声,她抬起头来,连忙为自己辩解:“高淑儿不是我推下去的……是她存心想要算计我,谁晓得下去了,便没有再上来。”
“拿她自己的命来算计你吗?”
祁瀚只淡淡道了一句,而后便不再与她说此事。
“如今外头都指我多偏宠你,我此去皇陵,你便留在府中罢。”
祁瀚又道。
苏倾娥愣住了。
一时竟不知太子此举,究竟是爱她,还是不爱她。
他留她在府中。
就不怕她被高大学士欺辱吗?
不怕她被旁人排挤嗤笑吗?
苏倾娥点头,讷讷应下,却不曾留意到祁瀚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之色。
祁瀚为苏倾娥做了许多事。
但今日苏倾娥却无半点与他共进退的勇气。
祁瀚很快便收拾东西启程,与太后的棺椁一同前往了皇陵。
而他一走。
苏倾娥也不好过。
在太子府中人看来,便是苏倾娥造就了太子的困境,还得府中人也失去了往日的风光。
一个妾本就该有妾的样子。
转眼又是一年。
三皇子因行事狠辣,苛待平民,又联合母族企图为自己谋一个太子之位,当朝遭了贬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