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月正准备起身的时候,一个宫人跨进了院门,她笑道:“姑娘怎么还在院子里?”
钟念月:“……看星星。”
宫人抬头瞧了一眼。
青州遭受如此大灾,夜空倒是依旧美丽。
宫人敛起目光,忙道:“陛下说这几日里没什么吃的,叫姑娘受委屈了。方才从那粮车里卸下来一些肉干,便拣了些好的,命奴婢给姑娘送来了。”
说罢,她道:“这外头到底还是有些凉的,怎么好这样冷着姑娘呢?伺候的丫头呢?”
书容讪讪起身道。
宫人看了她一眼,笑道:“罢了,你们年纪小,难免疏漏。正巧我给姑娘拿了件新披风过来,姑娘若是还要在院子里玩,不如将披风穿上?”
钟念月站起身来,任那宫人为她穿上了。
她问:“陛下叫你送来的?那陛下还未歇息?”
“不,奴婢来时,陛下刚歇下呢。”
钟念月笑道:“那敢情好。”
她也并不与那宫人客气,直道:“你将吃食交给我那丫头就是了,我与你一并出去。”
宫人笑道:“是去见陛下么?可陛下歇下了……”
“无妨。”钟念月摆摆手,心道,歇下了才好呢。
宫人便也就不多问了,只陪着钟念月出了门。
只是一出去,钟念月便与她分道扬镳了,转而走向了另一个方向。那宫人不由一时傻了眼。姑娘不是去寻陛下的么?那这、那这……
宫人立在原地咽了咽口水,然后才不甘地转过身先行离去。
钟念月去了一炷香的功夫,然后来到了晋朔帝的住处外。
晋朔帝应当的确是歇下了,里头连灯都熄了。
把守在门外的宫人与禁卫都是识得钟念月的,禁卫问:“可要唤醒陛下再请示一二?”
钟念月摇头,道:“我进去了,自个儿叫醒陛下。”
禁卫点头,将门轻声打开了。
一旁的宫人福了福身,往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