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救济粮;三则,组织人手,沿途清理淤泥与腐尸,腐尸埋于土中,一定要烧干净;四则,单独圈个区域出来,凡是有染病迹象的,要收容到一处再作救治……”
她又不是皇子,也不是大臣,开起口来,自然无所顾忌,不怕说错。
王大人目光微动。
言辞稚嫩,不似其他文人动辄开口都引经据典,有先人典故作支撑。她倒更像是脑壳一拍,便用自己的话随口总结上几句了。
不过敢说已是难得。
可见大晋推行男女同读国子监,是有成效的。
而晋朔帝没有说对与错,他先问了九江县的官员:“你们原先停在河上的船呢?”
九江县观其名,就能知晓它临水,而且这河水还滔滔不绝,流域宽阔。
县城中自然应该是铸有无数船只的。
闸官擦了擦汗水道:“回陛下,原先停靠在河岸上的船只,共有十三条小舟,有七条大船。”
所谓闸官,便是一方县城中负责各个堤坝储泄之事。
受当下工艺和成本的影响,一个小县城能有这么多的船,已经很了不得了。
毕竟平日里也没有谁渡河去,他们又不是地处运河贸易线上,拿这劳什子不是赔本买卖么?
“但其中有十条船,都毁于大水来时,在岸边的石头上、在大树上撞烂了,还有进水的……”他道。
那是得再造新船了。
王大人心道。
王大人当下主动请缨去分管此事。
他工部出身,造船、重筑房屋、恢复民事,都算是他的分内之责。
晋朔帝点了头。
王大人走之前,想了想又出声问:“这立棚不开粥?”
钟念月:“粥易坏,还是放米吧。也怕饿急了的人,理智全无,闻着粥香气,就不管不顾将自个儿呛死了。这样每日里只放一次米,他们只消排一次队,自己领回去熬煮就是了,大大提升了效率。其余时候,也可组织灾民一同清除街道的泥沙,搭建救灾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