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时,时常激起烟尘。
大金中叶以后天时不正,往往冬季盛寒而夏季酷暑暴热。当时人们暗地里将之归咎于女真人残虐失德。可大周建立以后,天气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好转。
莫说大周,包括什么高丽和南朝宋国也是一般。入秋以后,都是气温一日寒过一日,下降得非常快。
徐瑨估摸着,再过一个月,气温就会降到冰点。到那时候,湿润的土地全都会冻结,然后变得像生铁一样坚硬。如果运气差点,说不定十五天到二十天里,就会冷到那程度了。
中都附近尚且如此。北面草原又会如何?这几天里,从北线多处关隘发回的军报如雪片也似,按照职权,徐瑨是能随时调阅副本的,但他这几天忙着其它要务,竟没关心。
直到昨晚忽然想起翻阅,他才觉得自己离开军队的时间不长,却已经少了武人对天时、气象的敏感,未免有点羞愧。
其实徐瑨也曾多次深入草原腹里,深知那片地方在汉地秋季就会开始降雪,若逢雪灾,往往数千里冰雪覆盖,寒冷刺骨。
徐瑨去的那几次,哪怕依托沿途屯堡的供给,靠着大周商队强大的运输合同通行能力,也没法长时间地在草原活动。深秋初冬还能努力一下,寻找可以通行的地方绕道而行。如果到了深冬还未能返回关内,商队就只能寻找一个足以容纳他们越冬的屯堡,在里头停留两到三个月时间,直至开春。
屯堡外的草原被雪原取代以后,就成了漫无边际的死寂。没有动物,也没有飞鸟,分辨不出草地和水泽。成片的无人区里,可能跋涉十几天都见不到活物,更看不到牧人。
而且这样严酷的环境下,就算谁想努力行军,一天里能走的路程顶多十里二十里。稍稍超过,人体内积蓄的气血和精力就会迅速流失。那和存心自尽没有不同。
此时莫说汉人军队了,就连蒙古军,不,就连最抗冻的林中野人都缩在毡包里不敢出来。饶是如此还难免人、畜极大的损失。
蒙古人之所以南下掳掠,有时候是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