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与他们战到最后一兵一卒!不过,正因为蒙古军随时将至,而河北殊少天险,我着实需要几处山东的军州,以为防御纵深。至于你山东宣抚使的名头……你这个宣抚使和我这个宣抚使,不是一回事。你自家明白,我也明白。”
他冷笑数声,抬手往上边指了指:“朝廷中枢,同样看得明白。郭宣使,你不要觉得,朝中有这么一人两人用得着你、为你撑腰,你的肆无忌惮作派,就可以一直延续下去。”
“我在山东保境安民,怎么就肆无忌惮了?我纵有肆无忌惮作派,又与朝廷中人何干?”
郭宁哈哈大笑,笑声回荡远近,惊动了林间栖鸟,扑剌剌地展翅飞起:“我和我的部下们起于草莽,百战而得如此局面,靠的可不是朝廷中人的撑腰,而是自家兵强马壮!”
仆散安贞嘿了一声。
而郭宁继续道:“我念在仆散宣使你坐镇河北,直撄蒙古军的兵锋,才愿意和你谈谈。你若不习惯,大家一拍两散,依然排开兵马说话,也无不可。只怕仆散宣使又要损兵折将,这笔账,划不来。”
这郭宁,真是凶悍异常,丝毫不知何为退让!
仆散安贞看看郭宁,再看看台地东面那片寂静到碍眼的沼泽,眼神闪动:“你真有诚意谈的话……有什么方略,不妨直说。”
“北清河以北,棣州、德州和半个济南府,只管拿去。博州和东平府两地,红袄军的各路山东尚在抢夺地盘,仆散宣使若有兴趣,也不妨遣军一试。不过,泰山以南的一应军州,我必囊括在手,谁也不要多想。”
“棣州、德州和半个济南府么?”
仆散安贞沉吟片刻:“滨州呢?”
“滨州有鱼、盐之利,我有大用。另外,打乱收编李全所部,也正好充实我的定海军。”
“看来,李全不是你的人?”
郭宁失笑:“我若要与仆散宣使为难,何须李全帮忙?此人在去年,就曾与蒙古军勾结,暗中借道于敌,几乎令我吃了大亏。我信得过仆散宣使的决心,却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