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安小心翼翼地道:「太后,目前来看还是要着落在刘保身上,依臣拙见——」
不等他说完,吴太后便漠然地道:「刘保在宫中待了将近三十年,当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如果他真的参与了谋刺先帝,松口之后逃不掉抄家灭族的下场。但他只要守口如瓶,顶多就是一死,外面那些人自然会保住刘氏一族。孰轻孰重,像这样的大太监怎会分不清楚。」
陈安点头称是。
「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必继续查了。如今两位军机远赴边关,朝中武勋以裴越为首,銮仪卫需要用心盯着京都内外。」
后面几句话看似毫无关联,陈安却心中一凛,连忙应下然后毕恭毕敬地退出景仁宫。
吴太后略显疲倦地靠在软榻上,目光转向旁边肃立的女史,缓缓问道:「你怎么看?」
「回禀娘娘,齐顺这条线也有可能是故布疑阵。以广平侯谷梁的心机城府,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不过是想要误导关注此事的人,若是继续查下去说不定会牵扯到王平章或者陈皇后身上,终究会变成一个死结。」
「陈安虽忠心耿耿,可惜能力稍显不足。你要注意将銮仪卫的内外两部隔绝开来,哀家觉得明面上的那一部分探子迟早都会被裴越掺沙子。」
「是,太后。」
「至于谷梁……像他这样的武勋亲贵,最好的结局莫过于战死沙场为国捐躯,也对得起当年先帝赐给他「公忠体国」的牌匾。传密旨给齐云侯尹伟和南雄侯赵贤,倘若西境爆发战事,便按照哀家之前给他们的交代,让谷梁风风光光地壮烈,如此也算全了他与先帝一段君臣情义。」
「是,太后。」女史略显迟疑,又问道:「此事是否告知陛下?」
吴太后轻声道:「不必。」
女史垂首应下。
吴太后凝望着周遭富贵雍容的陈设,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年与开平帝在此处的点点滴滴,蓦然间一股剧痛涌入心尖,她默默自语道:「陛下,臣妾不会破坏你留下的大好局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