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兮兮地撂下的南山语答复让我立刻明白,他是极度支持我逃离这个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五天一阵锅碗瓢盆轰轰作响、闹得家里鸡犬不宁的家的,也让我随即懂得这是在暗示“他或许可以带我去南山”,他请两位扶助队员暂且出去避让这次谈话,也只是由于俗话说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那般,仅仅是为了防止第三者事先泄露这次私下的谈话内容给我那些平日让我无法感受到爱意,但却想尽一切办法把我拴在这个家中的,控制欲极强的家长,导致明面上看样子只能毫无方法地束手就擒,实则已经有些头绪的逃家计划失败。
虽然我并不清楚身为东庆人的李应岐是如何学会的南山语,懂得分析局势的我目下也暂时没有空暇时间多和他谈这个话题,但这不妨碍他在我心中印象瞬间从单纯地无比善良、帅气温暖和热心,变为不仅无比善良,长得很帅,也十分热心,还神通广大,简直可以称为所有的正面形容词都能包揽在他的身上,看上去才能缺乏的我只能向他投去敬佩的目光。
可李应岐仿佛刻意察觉不到我的佩服那样,向我的床头站过两步,将上身弯下一些,用极其微弱却足以令我听清的声音,平静又淡漠地凝视着我的眼睛问:“我想向你确认,你刚才说的是气话,还只是吐露脑中盘旋已久的想法?以及,看着我,回答我,这千千万万的地方任你躲,非得逮着南山和天山不放是做什么。”
“你并非首次带着你手下优秀的扶助队员来到我的家中,我掰着手指头算算,至少也已经有十几次了。每次来,哪次不是我的家人说些不中听的话,然后我被激怒后发飙,即使拖着残破的身躯也要奋不顾身地维持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却要被他们用各种各样人身攻击的语言谩骂,或是被情绪绑架,甚至直接被拖到地上揍?
表面和解,接着待在一起,等着每隔几天或者几小时便会继续发生暴力。我身体上的病情无法有太多改善我可以认栽,可我希望情绪病能够赶紧远离我,至少要做回一个外表有残疾但情绪平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