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暂且先别下留去与否的定论,请再给我锻炼的时限。”
蛰伏脑内且已然蠢蠢欲动许久的,那份欲前辈再度赠与卷土重来的机会的企图,如弹跳的水球般难以压制地浮出水面,内心深处不甘情愿的咆哮通过喉咙紧随其后怒涌而出,被气力魄然震荡而同样以自我方式奋起反抗的声带,逼迫显于表面的声音愈加接近歇斯底里,令我放眼望去更同如爆发的异类。但于连里已算司空见惯的情绪波动难以引起轩然大波,冷静细思还将沦为平添尴尬气氛与削弱自尊意味的引火线。
“——嗯,锻炼的时限?”
我本下意识认为站出接话的理应是这些战兵中最油嘴滑舌、不论何时何地皆能够组织语言进行讥讽的任我行,亦或是不论怎样看皆为按耐不住性子,只会用吼叫的方法表达自我,给人第一印象是必须避而远之的杨烈狂,但令我稍感意外却又并非十分诧异、甚至自觉为不值一提的老套路的是,娓娓而来接我话语的是熟悉而严肃的女声。
之所以于意料之外,是因我认为此人过度神秘,不说“每次皆会半路杀出”这种百分百自信之话语,但至少十次有九次为如此,令常人心中倍感神秘却又只可暗暗感叹:不愧是特殊作战连队的最高长官,真可谓是来无影去无踪,如若这般影子战术能够灵活运用于实战之中,敌人理应被吓得不知所措甚至恐慌,但这类型显而是底层。
我并未感到太过诧异的缘故是,于特编第一作战连几点一线式生活起居起码好两个月的我,对于她有些类似仙人那般神出鬼没、以及她手下的士兵来去穿梭的那套,也已算是看得视觉疲劳,决然可用习惯和无惊形容。
不过兜兜转转仍旧回归本质,她语气中透露的高傲显而易见,但轻微的质疑同样极度容易捕捉,无法完全认同上述话语的意味明显地传递至我的耳中,我清楚等会又将有一大堆道理大驾光临,但身为一名平凡却又不普通的特殊编制士兵,对待自己目前的连队最高指挥官,能做也必然得做的为洗耳恭听,认认真真记下长官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