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如果不是现实已经摆在眼前,我根本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
而不需要林茉莉或者王恒仙继而详细描述,我从我刚才试图活动手臂和说话我就能得知,我自身的状况大概也非常差劲,轻则骨折一大片,重则颈椎断了,c3左右的位置遭受挫伤,能感知到痛觉但是很没力气的话,应该是不完全性——总而言之,我可能不仅再也没办法站起来走路,甚至有可能再也没办法离开别人的照顾,就连喝水也得别人小心翼翼地扶着我那瘫软无力的身子和一点力气都没有的脖子慢慢地喂我,更甚至连呼吸都会完全接不上气,要依赖现在插在我鼻子上的呼吸器。
对于这一点,我真的,真的更是无法接受。
而正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的脑中忽然涌入方才在天堂场景的地方时的所有记忆,和已经逝去且变为神灵的师父宛如近在咫尺的接触,与师父接触时所谈论到的话题,谈话时自我内心的情绪波动等等一系列。
可当这些记忆完整地陈列在我面前之时,紧随而来涌入的记忆是0岁时那辆代表厄运的黑色轿车,拿到写着“双相情感障碍”的确诊单时欲哭无泪的样子,以及在进入南山关卡时被闯关车狠狠撞击的画面,刺耳尖锐的撞击声,骇人无比的惨叫与快将人打入地狱的痛觉如同幻影般时不时猛烈地撞击着我的每一根神经,仿佛将要腾空开一扇地狱门把我直接吸到阴曹地府里去那般。
我变得害怕,变得胆怯,变得惊慌不已,变得慌不知措,变得在发疯的边缘徘徊来徘徊去,我看到尿液无力地从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要上厕所的下面缓缓流出,但我丝毫不想顾及这副躯壳的恶心之处,而只是又一度沉浸在被罪恶感和痛楚吞噬的炼狱火囚牢里,如遭晴天霹雳般无法抽身。
这一切都在用尖锐地刺破我的肌肤,割断我的神经,吞噬我的理智的方式提醒着我:你残疾了,一次,一次,又一次,连续重复了三次。
第一次残疾是在十岁,下半身瘫痪。
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