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匆的上楼，一推开门，云端刚好穿上衬衣，背对着她。
好像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这么匆忙仓惶过。
她看着云端的背影，脚步站在原地，心里闪过复杂的情绪。
如果……
“哥……”她轻声，“你昨晚没事吧？”
“手臂还疼么？”云端手指扣着衬衫的纽扣，转身。
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的失明的双眸好像在看着她似的，一不留神就会陷入温润如晨光的眼神里。
“有一点点。”她心口沉沉的，“那个……我最近头疼的厉害，昨晚想起一点事情……”
“什么？”云端颀长的身形走了过来。
“就……”她有点说不出口。
那种事……
怎么说？
“我们在国外生活的时候，没有交往吧？”她鼓起勇气，脱口而出。
云端微怔，“你想起来了？”
什么意思？
真的？
那些事情是真的？
她怎么可能……
她绝对不可能抛弃家庭，抛弃孩子，去国外陪着他隐居，有那样？
她现在脑子好像有三个人的记忆似的。
那些事情有的是真的，有的是假的，她已经快要分不清了。
“哥，我们……”她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形，慢慢的往后退，“什么我在云家生活了几年是假的，那个是真的？我们……”
“你知道我结婚有了还那样对我？”
“我们在国外生活，是因为我生病吗？还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地下恋，见不得人，所以你才一直藏着我？”
她一直说话，云端辨别她声音的方向朝着她走去。
不。
不是的！
不是那样的。
“我们没有吧……”她轻声道，“你说我们没有！”
李溪尾退到墙壁上，紧紧的靠着。
此刻他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庞却像一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