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乃张三丰承内丹修炼之法,观自然神态之行,以柔克刚,以静制动。上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下可炼神还虚、炼虚合道。太极的精髓极其难学,正常人哪怕有天赋,没有个十年连门槛都入不了,三四十年方才略有成,初步掌握四两拨千斤的绝学。
叶冰雪自然知晓祁景焘在施展太极武学,但她对太极的认识来自公园里那些老头老太,更没跟随他那个祁景焘口中的太极高手爷爷练习过太极功夫,因而并没觉得祁景焘有多么的厉害。
可是,同样一套太极被祁景焘施展开来,哪里还是那种慢慢悠悠的模样,只见他的两只手已如幻影一般,闪电般的点打在了木人桩上。
“啪啪啪……”
祁景焘出手击打木人桩的速度很均衡,一上一下,一收一放,尽皆带起一片手影。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起初,叶冰雪还看不出什么奇特的地方,只是觉得祁景焘击打木人桩时动作很流畅,确实比她打的好看,打的流畅。
可后来,她惊愕的发现,伴随着祁景焘的不断击打,一股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气感从祁景焘身上隐隐若现。
长袖挥动,发丝张扬,好似舞于广袤地之间,气壮山河。
气势之强,如龙潜凤采,千里之足,又如神采英拔,飒爽英姿。
祁景焘每一次出手,都犹若翩翩起舞的蝴蝶,时而飘忽,时而轻盈,力量柔和得似是惊不起水面波澜,行云流水,连贯洒脱。
“太极还能这么玩?”叶冰雪彻底惊呆了。
进入状态的祁景焘哪里会去管叶冰雪的感受,击打木人桩的动作摧枯拉朽,横扫千秋,一招一式风卷残云,势如卷席,击打时的那份气质仿佛超脱了凡尘,达到了入圣的境界。
叶冰雪的目光中早已经写满了震撼。这还是教授她打木人桩那个祁景焘吗?他木人桩击打手法,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又如同上降魔主,既有着桥流水人家的美感,又有着会挽雕弓如满月的气势,更有着一览众山的俯视之态。